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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连续被抢了三个单后林梓孟终于打到了车,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带着一身凉气推开寝室的门,惹来帆帆一声惊呼,她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林梓孟:“约会怎么样?他说什么了?你们和好了吗?”
林梓孟突然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里,她只觉得被周身一片白光缠绕着,轻柔得她想落泪。不过任她反复去回忆,都想不起来他在复合的那个时刻是笑了还是没有,她满脑子都是这个年末刺骨的寒风和模糊的月色。她脱下外套,搓了搓冻僵的手,抬头冲帆帆笑:“外面真冷,我们……没说什么。”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们挺好的。”
林梓孟洗干净双手之后坐下来,把台灯调到最适合的亮度,翻开厚厚的日记本,挑出一支最顺手的笔,像是在做某种虔诚的仪式。
生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她一直这么认为。
比如帆帆放在寝室阳台上那盆小小的龟背竹,林梓孟每次浇水都会悄声说一句,要好好长大哦。比如和笔友每一封信的结束,林梓孟都要说上一句一切安好。比如每一次和沈关山分开,她都会下意识扭过头看他离开的背影。
某种意义上来说,仪式感和安全感相互依存,无论来自何方,终究是给到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悦。
其实不是人越长大越追求仪式感,而是长大这件事情本身太让人不开心了,才被逼着从生活中寻找能够让自己开心的仪式感。仪式感只是为坚持下去寻找一个借口,所有的暗示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
林梓孟觉得她最近有很多话要写,有很多思绪需要梳理,落在纸上的却仍然都是和沈关山有关的心思。
“沈关山,我是知道答案的,但我也不说。我不说我看透你的私心和软弱,不说我对你的欲拒还迎和反反复复有多么失望。”
“我还是想陪着你,我总觉得一切来日方长,日子总要慢慢好起来。不知道终点在哪里,那就干脆当终点不存在好了。”
“寒假去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