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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关山提出分手后的半个多月里,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集。
原来切断联系是这样容易,好像他们从前讲过的“来日方长”这样有关未来的词汇,都成了一场精心包装的骗局。
林梓孟过得很不好,失眠和疾病接踵而来,她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瞬间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被放大无数倍。她哭了很久,久到从天黑到天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着外面朦胧的天光,觉得满心绝望。
寒冬腊月的风寒惹得她深夜的时候更加痛苦,她缩在床上一把一把吃着退烧药,一边默默忍受着帆帆恨铁不成钢的唠叨。
“梓孟你是不是傻啊,你因为沈关山病成这样,他会领你的情?听说他上周刚加入了J大的建模协会,现在风头正劲……”
“帆帆……”林梓孟艰难地吞下最后一片药,揉着酸痛的眼睛打断了帆帆的喋喋不休,声音有些嘶哑,“今年冬天对我不好,都年末了还要趁势欺负我。”
帆帆被林梓孟莫名其妙的话噎得翻了半天白眼,咽下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起身去给她倒热水。
帆帆总是恨恨地说,林梓孟你什么时候觉得痛就会放手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就像是常年抽烟的人,即便看到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也一样无动于衷。
大病初愈后林梓孟还是习惯性地失眠,每天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过得坎坷且煎熬。毫无理由地旷课了几次,打下来不合格的论文,她连返工都不情愿。在她第四次在凌晨两点掰开一片褪黑素时,有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跳进了脑海。
去拉萨吧,现在就走,一个人。
这个念头升起来的时候,连林梓孟自己都是有些震惊的——自己真的要动身了吗?
那个陌生的,她心心念念向往已久的地方,那个五年前就和沈关山约好了一起去的地方。
走吧,走吧,这种心情一旦破土就不可抑止地成长起来。
人生的变数太大了,曾经约好同行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林梓孟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