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又一次的,我在噩梦中哭着醒了过来,满室的灯光却不能给我一丝的安全感,唯有恐惧,深深的恐惧伴随着我。我叫小美,19岁,本该处于最美好年纪的我,现在却只能呆在家,每天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不断需要心理医生的辅导,而这一切噩梦的开始,就三年前说起。我中考考的不错,但家境原因,我实在没有办法继续我渴望的学业之旅,我去了我们那里的一所的一所技校。据说,那里的学风很差;据说,那里的学生素质很差,但我心中仍然抱着希望,希望通过努力,继续学习。
一个平常的日子,却是我一生噩梦的开端。“哟,优等生啊,怎么在这里”这是我们学校的小树林,我刚在这里学习。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们学校的三个混混,我从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接触,所以我一言不发,只是想尽快地离开,但现实显然不可能。“哎,怎么着,看不起我们啊”他们一把拉住了我,把我往后猛地一摔,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四肢发出了疼痛的信号,我捂着被擦伤的手抬起头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面容,说“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会告诉老师的”我情不自禁地提高声响来壮胆,而他们的反应却是嗤笑一声,然后一脚踢上了我的背部“还敢告诉老师,也不看看你是谁,等着吧,你绝对会永生难忘”他们拍拍我的脸,走了。忍受着背部传了的阵阵剧痛和胸口的阵阵憋闷,我的背后冒满了一层汗。回到教室的我其实内心充满了恐惧,我想告诉老师,但想到他们的话,我又是一阵畏缩,就这样,错过了最好时机。
胆战心惊地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来到学校发现一切似乎还是原样,我慢慢放下了心防。可渐渐的,我发现周围一切都在变化。原本就没有朋友的我现在更甚,人人都是避我如蛇蝎,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厌恶,不满之情,私下讨论还能隐约听见“蠢货”“叛徒”“异类”等词;我的课本经常会丢失,出现乱划的痕迹;总会在不经意间洒翻在我的衣服上的水;总能在我课桌里出现的各种死去的小动物;总会无缘无故被锁在小黑屋的我......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永生难忘,我无法忘记在我害怕发抖时他们的嬉笑声,无法忘记在我企图质问时他们的不屑声,无法忘记所有人对我的无视,冷漠......我多想告诉爸妈,可理智告诉我不行,不能再加重爸妈的负担,他们太辛苦、太累了。再忍忍,再忍忍,我一定可以熬过去的,我就解放了。所以日复一日,他们越来越无所顾忌,我的身上开始出现各种淤青,我的衣服总是湿的,我的课桌总是凌乱的,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孤僻,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不敢和人双目对视,我的精神开始越来越恍惚,我一度想到了自杀,又不断被否决,一切看似也就这样了。
“怎么样,过得,还愉快吗”他们狞笑的看着我,而我只会不断地呢喃“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对不起......”然后他们扬长而往。
这是我最不愿回忆的一天,周五放学后,醒来的我发现却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密闭的容器之中,我企图打开它而无果,我大声求救,四周空空,我心里知道是他们,开始大声地求饶,可似乎用处也不大。这时我听到了“呼呼呼呼”“悉悉索索”的声响,“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回答我的只有那个容器的转动,我不断的在容器之中被转动,我的头和四肢不断与木桶撞击,我被他们像足球一样踢来踢去,这时的我已发不出任何声音,耳畔回响的是他们尖锐的笑声,刺耳,恐怖。我的心彷徨无助,害怕颤抖,我早已泪流满面,我的下唇已在不知不觉中鲜血淋漓,我的心在尖叫,“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终于停止了暴行,嗅到空气中的腥味,他们冷笑“竟然失禁了,兄弟们,走吧,让她自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哈哈哈”“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依旧在细声求饶,可回答我的只有四周寂静的空气,“不要,不要把我一个人放在小黑屋,不要让我一个人呆着,不要,我不要”我在心里狂吼,可惜无人答应,“救,我要救自己”可是怎么救呢,死,死了就感觉不到了吧,我痴痴地想着,并为此付诸行动,没有工具,那就用牙齿吧,一点点地咬着自己的动脉,看着血终于一点点地冒出,我露出了笑容,我终于要解放了吧......
再次醒来的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围是憔悴的父母,我发现自己不愿也不想讲话,只会一个人痴痴的望着不知何处,而一旦没了光源就又像一个疯子一般大喊大叫。听他们说,我得了抑郁症,幽闭恐惧症,自闭症,哦,那就算我得了吧,我无所谓的想。
再后来,据说他们被送进了少管所......
我是小美,一个经历过校园暴力的年轻女孩,而如今的我想要重生,获得属于我的幸福。
钱心玥
173010109
汉语言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