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其实爱情真的不完美啊,完美的是他才对。
——题记
旧识
他站在那里,逆着光。
似乎穿着白色衬衫吧,亦或是浅蓝色的条纹T恤。苑瑛看不清楚,只知那个男孩,还是六岁时玩伴的衣着,只知他在笑,只知自己,早已记不清他的脸。
苑瑛伸出手想拉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是六岁的模样,而是十八岁。
是啊,十八岁了。
巨大的失落感将她击醒。抬起手指想要在空中描摹出那人的模样,却于顷刻间愣住,手自暴自弃般落下。多年不见,他早就不是记忆中的六岁男孩了啊!
久别重逢
独自前往大学报到的苑瑛在偌大的校园中迷失了方向。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位穿浅蓝色条纹T恤的男孩,顿觉亲切。看清他胸前工作牌上写的“程濛”二字后,苑瑛开口:“学长,请问宿舍区怎么走?”
苑瑛以为,这是自己和一个陌生男孩的开始,殊不知,是他们幼时故事的续写。
二次再会
令苑瑛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后学生组织的面试,程濛竟是面试她的部长。很可惜,由于那日的紧张局促,苑瑛已不记得他的衣着,只知他在看见自己进门的那一瞬间,微微一笑。
从此两人便熟络起来,苑瑛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盯着程濛的眼睛,安静地听他说话,虽然他没有俊朗风姿,但抵挡不住苑瑛眼中要溢出的热烈;会在假期后回学校时为程濛带上妈妈做的饭菜,听到他说好吃时便心满意足。苑瑛心中想的,嘴上念的,纸上写的,从此都是程濛。“今天他穿了白色的T恤,黑色的休闲裤,搭配起来好干净啊,我也要买一双与他一模一样的鞋子!”“今天他墨绿色的格子衬衫真好看,如果里面穿的不是条纹会更完美吧。”“今天他穿的灰色卫衣显得好不精神,明明头发有精心梳过啊!脸上的痘痘也比之前多了些,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累到了吧!”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她是否关心一个人,一得看她的眼神,另一方面,得看她是否在意那个人的衣装。
十八岁的女孩子,真是种可爱的生物啊!
旧事重拾
那天晚自习下课后,程濛约苑瑛一起去买牛奶喝。苑瑛只是觉得,那天晚上的风也没有那么冷,似乎路上的人也没有平时那么多,梧桐的落叶却是比平日更多了。
两人走在广场上,苑瑛看着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身边原本均匀呼吸的人忽然停住脚步,“瑛瑛,”程濛开口道:“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嗯?”苑瑛望向程濛的双眼,干净炽热的眸中尽是自己。程濛轻轻笑了起来:“我搬走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联系过,也难怪你不记得我了。第一天见你我可就把你认出来了,快两个月了你都没记起我,让我有点伤心啊!”
苑瑛一时忘了挪动脚步,呆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向眼前人,失了言语。
两人静默着相对站立,还是程濛率先打破僵局:
“冷吗?天气凉了。”
“不冷。”
“穿这样薄,还不冷。”
“我真不冷的!不信你摸我手!”
苑瑛急于证明自己,将手往他跟前硬生生一凑,可没想到那人就势用自己温热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现在我是真相信你不冷了。”
程濛俯下身,为苑瑛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旋即凑近她耳边低语道:
“分开太久了,其实我很想你。”
我写的是苑瑛眼中的程濛,也是我眼中的,他。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