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这本书主要是解析了美国社会由印刷统治转变为电视统治,得出了由此导致社会公共话语权的特征由曾经的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转变为脱离语境、肤浅、碎化,一切公共话语以娱乐的方式出现的现象,以此来告诫公众要警惕技术的垄断。在该书中,波兹曼深入剖析了以电视为主的新媒体对人思想认识、认知方法乃至整个社会文化发展趋向的影响,令人深省,并认识到媒介危机。
波兹曼首先从奥威尔和赫胥黎的两个预言出发,即文化毁灭的两种方式——文化成为一个监狱或者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指出会变成现实的不是人们常常在担心的前者,而是后者。后而提出,媒介即隐喻,这是《娱乐至死》第一章。波兹曼的这一观点是对前辈学者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观点的修正和引申。在麦克卢汉看来,媒介不仅仅是一种信息的载体,不仅仅是为内容服务的,不同的媒介是会反作用、影响、修正甚至决定其承载的信息内容。例如,我国一些相对官方化的媒介,他们发出的信息内容通常更能使人信服。而通常人们更多地关注媒介的内容,只把内容看作讯息,而把媒介仅仅看作是一种载体。而事实上,媒介本身就是内容,内容和载体是不可分开的,因为有怎样的载体决定了有怎样的传播标准和方式,进而决定了有怎样的内容以及人们有怎样的生活方式。后面波兹曼主要讲述的是媒介如何将媒介把未知的东西转换成已知术语进行传播即:媒介即认识论。就像我们常常觉得报纸上的信息比网络传播的信息更为真实可靠,会认为网络对谣言太多,而报纸却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另外,大众的思想和认知同其表达方式也是紧密相连的,媒介各不相同的偏向性会使大众拥有不同的价值观。
目前,无论是电视时代还是互联网时代,甚至到下一个虚拟现实时代,我们已然清楚地认识到,技术是改革的第一动力,任何一项新的技术都可能颠覆我们的认知,继而重构整个社会的秩序,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然而,即使技术怎么发展,它始终无法代替人类思想所表现的东西。如今的人们,提笔忘字的人比比皆是,技术远远可以是人们活在舒适之下。然而人类笔下所出来的思想是技术不能到达的。电视中表现的世界成了这个世界应该如何存在的模型,娱乐不仅仅在电视上成为种种话语的象征,并且在电视下这种象征仍然统治着一切。现在,电视控制着政治、宗教、商业、法律、教育和其他一切重要社会事务。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值得警醒的是我们自己,是每一个媒介的接收者,我们自身的趋娱化是否让我们失去了一些更加宝贵的东西?例如用钢笔写下的文字、例如一场严肃的辩论、例如一封深情款款的书信,或者一次沉静的冥想。人进化的地困基本前提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的生存条件过于优越并没有什么好处,相反的,对困难的挑战更会激发人的进步,舒适和浅薄只会造成文化枯萎。
先进的传播技术,特别是电视,将人们淹没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也让能够教化人类的优秀文化沦为充满感官刺激的庸俗娱乐,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政治、宗教、新闻、体育和商业都甘心情愿沦为娱乐至死的奴隶,那最坏的结果将是人类将无知和愚蠢的娱乐中毁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