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国俗文学史》
最近,在老师的推荐下,我阅读了郑振铎先生的《中国俗文学史》,学到了许多。在阅读此书之前,我对于文学与俗文学之间的区分并不清楚,也是第一次知道文学史上有文学与俗文学之分。而且,阅读了这本书以后,我第一次认识到民歌民谣,弹词鼓词这些我原本认为属于歌唱艺术一类的在俗文学的范畴中。在阅读了这本书以后,我对这些东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郑振铎先生(1898-1958),中国现代杰出的爱国主义者和社会活动家、作家、诗人、学者、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翻译家、艺术史家、收藏家、训诂学家。他的作品繁多,《中国俗文学史》就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这本书被一些学者认为是中国俗文学研究史上具有开创性、奠基性的专著。
郑振铎先生为我们介绍了何谓俗文学,以及在不同的时代中出现发展的俗文学。俗文学,就是通俗的文学,民间的文学,大众的文学。不等大雅之堂,不为士大夫所重视,流行于民间,成为大众所嗜好、喜爱的东西。这是书中对俗文学的定义。俗文学与正统文学不同,正统文学范围狭小,文体只限于诗和散文,而俗文学包含的内容就比较多了。俗文学按照文体分类可分为五类,包括诗歌、小说、戏曲、讲唱文学和游戏文章,在这五大类中,各类又分出来不同的小类,这便可以看出中国的俗文学所占的范围之广。这里俗文学中的诗歌和正统文学中的诗又不同之处,又有些相同之处。俗文学中的诗歌包括民歌、民谣和初期的词曲等,而正统文学中的诗有些是早期收集的民间诗歌,如一些现在还能看到的《诗经》、《楚辞》中的一些诗文,有些是士大夫从民间诗歌中汲取的,将诗歌规范发展成为正统文学。这里便能看到正统文学的发展与俗文学的发展是息息相关的,我们今天的许多正统文学作品或文体都是由原本的民间文学也就是俗文学升格而来的。由于正统文学范围小,以及两种文学发展密切,郑振铎先生认为,俗文学是中国文学史的主要成分,是中国文学史的中心。
俗文学是大众的文学,来自于民间,拥有自己的区别于正统文学的特质。俗文学的第一个特质是大众的。俗文学是平民文学,是取材于民间生活并为民众所创作的,是民众的心情寄托。第二个特质是无名的集体的创作。俗文学创作的作者是不明朗的,一个人创作出来的东西不断为人所传唱,经过不同的人润色,改编,就不能说它的作品是谁了。第三个特质口传的。这个特质和第三个特质是有些关联的,像是民歌、民谣等这些俗文学,口口相传,不断传承。我们现在所见到的都是人们在不断传唱中随时改编形成的最后的版本。第四个特质是新鲜的但又粗鄙的。俗文学在民间创作传唱,它的遣词造句,材料典故对于正统文学的一板一眼来说是新鲜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它的遣词造句未经雕琢、美化,它的句子也是粗俗等的。第五个特质是想象力奔放,作者气魄伟大,这是正统文学和正统文学作者所不能比拟的,作品中融入了民间习俗,民间故事,这使得俗文学的内容区别于正统文学,富有活力和想象力。第六个特质是勇于引进新的事物。俗文学的作家们对于一些新的文体,新鲜的事物是乐于接受并且运用于自己的创作中,创造出更丰富的作品。正是这些特质,让俗文学保持自己独有的特色,在时代的发展中,保持自己的亮色,与庙堂文学一起各显风姿。
郑振铎先生在《中国俗文学史》这本书中介绍了许多的内容,有古代的歌谣、汉代的俗文学、六朝的民歌、唐代的民间歌赋等等。我在这里取其中的一个—弹词来谈谈我阅读后的所得。弹词,是流行于南方诸省的讲唱文学。弹词是从“变文”演变而来的,它的唱词以七字句为主,而间有加以三言的衬字,也有将七字句变化成两句的三言的。我最早知道的弹词是苏州弹词,现已记不清那个弹词的名称,只知道是由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抱着琵琶弹唱,一口软糯的吴侬软语,只能听到在唱,但是具体在唱什么,就不知道了。书中介绍弹词的弹唱可以分为“国音”(普通话)和“土音”(方言),我想这就是用“土音”弹唱的弹词吧。弹词的讲唱时间长,于被压迫的禁锢的妇女来说,正好是排解忧烦的较好的方法,所以深受女性的喜爱。而女性除了利用弹词来打发时间以外,也自己动手写作弹词,来发挥自己的诗才和排解自己的牢骚不平。在弹词出现的时期,是女性受到压迫比较严重的时期,诗词曲这些正统文学是属于男人的,能够写作诗词的女性是少之又少,所以更多的女性用写作弹词来表现自己的才能,表达她们的情感和理想。文中郑振铎先生例举了几个女作家的弹词作品和生平,陶贞怀的弹词作品《天雨花》,陈端生的《再生缘》,等等。这些都是比较优秀的弹词作品,细腻而又不局限在女子的认知中。《中国俗文学史》这本书中还例举了许多的弹词作品值得我们去阅读。
弹词是讲唱文学的一种,讲唱文学是俗文学的主体,应用广泛。郑振铎先生为我们找到了许多的文学史实,为我们展现出俗文学的风采,让我们能够学习和了解更多关于俗文学的知识,我们能更加关注俗文学,更多的去研究它,丰富我们的文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