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半叶,电视媒介的异军突起,印刷媒介逐渐式微,甚至淡出普通的大众的视野。电视对生活的渗透无孔不入,成为组织现代社会的重要媒介。由于这种媒介的转变,由此导致社会公共话语权的特征由曾经的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地转变为脱离语境,肤浅和碎片化。
娱乐至死是指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娱乐得以达到至死的目的,(这里的至是到达的意思):一切都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人类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最终成为娱乐至死的物种。
人们用媒介来定义自己的社会,生活,种种。就像人们发明语言,发明汽车,发明闹钟。各有各自产生的作用和意义,媒介就是人们认识世界的方式。信息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媒介,媒介即讯息。一代一代的变革,我们所想要传达的内容和思想都不会改变,改变的是传送的方式,也就是媒介。媒介变迁的意义是重大的。然而,在印刷时代,只有白纸黑字给人的感觉是客观的,正确的,接近真理的,而相比于现在的口述,却没有取信于人的能力。
相对于印刷和语言来说,电视媒介给人们呈现的主要是图像信息。如果说文字是严肃的,它代表着理解和信息的传递,那么娱乐就正处于反面,文字的地位不再。“阐释时代”开始逐渐逝去,“娱乐业代”开始显现。
突破了时间和地域的限制,人们开始把关注点放在信息传播来的有多远,有多快,没有意识到每天获得的新闻中几乎没有任何对人类生活的指导价值。图像只能呈现,却无法描述,这就是图像无法代替语言的关键。总之,图像失去了对现实行动的指导价值,他们仅剩的作用也只有娱乐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娱乐业时代”。电视本身的属性就是娱乐性,这表明在电视上呈现的一切都是娱乐的,都是为了娱乐的。观看电视不需要思考,但电视可以给人们带来情感上的满足。这种行为太过于司空见惯,而正因为电视的包罗万象,其他的一切都是按照电视的要求来塑造自己,最终成就了娱乐的时代。
在媒介的转换过程中,其实很多东西并没有得到复制,而是转化成了另一种东西。人们开始试图将教育搬上荧屏,可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那部分东西已经丢失了,电视作为一个娱乐性载体,并不能承担那些重任。教育本身就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过程,现在的社会有一
种教育娱乐化的倾向,就像我们所说的将教育搬上荧屏,但因为电视的娱乐性,我们可以做到有趣,但不能指望教育的结果会好。
让人们放弃电视是不可能的,只有人们深刻的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人们才会对电视或是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
人们真的会娱乐至死吗?我们声嘶力竭所追捧的娱乐会不会亲手葬送自己呢?一件事物固然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我们不应当反对娱乐,但当娱乐开始控制人们的思维,成为操纵话题的霸权力量时,它的负面作用就必须受到重视。娱乐带给我们笑声,笑声确实比忧伤和深沉更有价值,但欢笑过后留下的只是空虚和麻木,以及对下次欢乐更强的期待,那这样的欢笑绝对是廉价的。
如若人们一味的追求娱乐,而不反思娱乐背后留给人们对世界的正确认识和对社会发展的客观评价,那只能是“娱乐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