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世说新语》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群女子,她们有才德、有生气,她们追求自由,追求真性情。她们无拘无束,恣意潇洒。不难看出她们身上所具有的那个时代的风姿。她们的出现,是为女性的觉醒添上了极具色彩的一笔。
关键词:世说新语、女性群体、意识觉醒、历史局限
古往今来描绘女性群体的书籍从来不在少数,《世说新语》以其独特的笔触,反传统礼仪、反纲常之道,歌颂女性意识的觉醒。虽说不是浓墨重彩的去为我们刻画女性群体,但是也为我们精心的勾勒出魏晋女子的灵气与才德,使其形象跃然于纸上。
《世说新语》对女性群体的描写主要集中在《贤媛》一章,且大多描绘的是贤德、聪慧的女性形象,这也与当时玄学之风盛行,士人追求自然、真性情有很大的关联。
在贤媛的第十则中所叙:“母都无戚容,语之曰:‘为子则孝,为臣则忠。有孝有忠,何负吾邪?’”当儿子仕至二千石时,王母劝说让儿子适可而止,在儿子被抓后,王母面无戚容,并说他对自己尽孝,对君主尽忠,没有辜负自己。足以说明当时的女性对于忠孝大义还是非常明白的,并且将其贯穿于子女的教育当中。
就拿容止的第七则来说,她们遇到品貌非凡的潘岳会拉着手围着去看,遇见绝丑的左太冲会共乱唾之,女性不再只是执帚持家、相夫教子,而是有了更为开放的表现,她们开始出门接触社会,能大胆地表现出自己的喜恶,并在审美观上也更有自主性。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社会意识的进步,尤其是女性群体的进步。
“既见妇,即欲出。妇料其此出,无复入理,便捉裾停之。……妇曰: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允有惭色,遂相敬重。”许允见其妇貌丑便想离开,而其妇阮氏料想许允必是一去不回,主动发问说许允爱色不爱德,让许允惭愧,遂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侧面刻画出阮氏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形象,而且又有着随机应变的聪慧。
《世说新语》虽然为我们展示出魏晋女性的才德与灵气,但却依旧跳不出其历史的局限性。我们不难看出在贤媛这一章中,基本上女性的形象都是以母与子、夫与妻的形式来出现的,女性的才德、智慧大多依托于男性来得到表现,这便是封建社会的局限所在。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性从来都不是作为一个完整的、独立的群体而存在。对中国古代来说,有男性才有女性,而有男性的地方却不一定有女性。
在贤媛中的第二则“既召见而惜之。但名字已去,不欲中改,于是遂行。”王昭君成为和亲的对象送往匈奴,是维护统治阶级的工具。以及在识鉴的二十一则“谢公在东山畜妓……”这两则故事都显示出了当时女性社会地位低下。女性也从没有独立的个性,从来都是从属于男性的,尤其是统治阶级的男性的附属品。王昭君、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这些女人就算是生长在皇家,也免不了被送出去和亲的命运,她们的生活、生命从来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女人就是工具,这是那个时代的观念,甚至连女人自己也这么认为,不得不说,历史局限了女性的发展,更扼杀了人性。
贤媛的第六则中“妇有四德,卿有其几?”在封建社会的时代下,三从四德从来都是衡量女子的标准,但是也正是这种社会风气扼杀了女子的灵性,限制了女性的发展。
“母曰:“不可!自我为汝家妇,少见贫贱,一旦富贵,不祥!”一旦暴得富贵,不吉利,这是封建迷信的说法,它在今天的社会主义国家之下,在马列主义的面前是显得极其荒诞的,是站不住脚的。但是,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这是有依据的,是众口铄金的。更不要说对于无才无德的女子,这更是她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是她们一直偏信的东西。这些禁锢女性思想的枷锁是时代强加给她们的,是具有历史局限性的。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群体都自有一番风采,但也存在局限。就像是一幅上好的画,即使画中的景物再栩栩如生,但终究会被这一页画纸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