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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熟悉的还是温哥华大厦,一度把它叫做温哥华广场。杏林医药馆后门有一处花园,从二楼的窗口探过去就有三五竹枝,“风随影动,珊珊可爱”,就像农干院那栋老房子伸个脑壳出去窥见棵石榴树;阳光投射在省医院的天顶上晃晃悠悠,不经意折向青羊宫作辐射的徘徊,我补课完毕怀揣那对这儿一切的新鲜感噔噔上楼,一脚踩踏草坪,打开橱柜,打开冰箱,翻来覆去找一切吃的。哥哥说简直就是如猪般吃了就拉,拉了继续吃,偶尔上吐下泻,不多时齐整如初。当小孩子真容易,天然过滤器,什么英语老师不好看的脸色难听的话啦,公交被人硬生生挤的扳不动啦,往往傍晚时分就烟消云散。杨红樱那时总说没什么事情可以烦恼马小跳超过15分钟,文化公园的醉蝶花可以当小学作文的万金油,我真是爱煞了暑假待在成都的麻烦——如王小波所说,心态可以低沉,但观念一定要积极,毕竟还操心过大街小巷的面食摊会不会被突然敲棒的问题。
没有手机,对QQ不感兴趣,最常见的娱乐方式好像很有趣,可是没有印象,自从我发现了一封署名模糊指向清楚惯用蓝黑墨水的情书后,哥哥就严令禁止我踏入他房间,断了我继续徜徉湘西的梦。最蠢的莫过于在明目张胆地写着“治愈世界的心灵鸡汤”的畅销书上看见地震中的父与子故事还为此感动了好久,然后丢到一旁,巡视4399,无限创号,动漫明星大乱斗,玩儿他个一下午。爹妈不管,爷爷奶奶对孙辈的放任,自由自在,备考小升初的压力稀释得不少。成都和我有缘分,千呼万唤始出来。离开达州,不开心也不惆怅,更没有乡愁的概念;一张火车票开出来,就是两个地段的正反两面。后来我很少再回农干院,不再臆测温哥华到底卖什么,也很少经过省医院,可是成都的初印象完全是从这里发散出去,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牢固的图标,缓缓。再后来读《项脊轩志》,里面说到老屋破败昔日吵闹不休的儿孙或已及冠或已婚嫁姻娶,对比彼时在省医院附近的日子,更是一番感慨。我在农干院的时候写日记追忆达州门诊部家属院偷偷摸摸看《家有儿女》的时光,暗地里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央视主持人;在机投镇转华阳的路上听着歌划过广告牌,又后悔在农干院不学点什么乐器打磨性情,悸动,不安,一意孤行,看书看得不过瘾的频繁翻页,我熬过了初中,面临高中,再迎来百鲫倾江,几多冗长,平淡浮生。光华大道从初中走到大学。高升桥附近靠近菊乐奶厂的巷子里的红油抄手。横穿华阳的府南河。(腐烂河)一完小旁边的牙医室。走下去卖臭豆腐的长廊,卖贴身衣物的斜坡上有一方长长的阳台,没有任何变化;那是个赶作业的好地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教室的蓝色窗帘,有压迫感,自然写得风生水起。这没完没了的,关于城市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