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观卖血记续写
许三观津津有味地吃着猪肝,嘴角一泯,喝口黄酒。念叨着:“他就是个屌毛,他妈是破鞋,他爹是傻子,他就是个屌毛……”
许三观看着许玉兰,枯藤般的手缠绕上了她的脸庞,“一乐是我的孩子,因为他是你的孩子。这么多年的血是你养的。”三观慢慢地吃着属于他的猪肝和黄酒,感受着许玉兰的温情。太阳掉了下来,落在群山的怀里,许三观和许玉兰踉踉跄跄走回家去了。
第二天,许三观天还没亮就睡不着了,辗转着,许玉兰还在睡打着轻微的呼噜声,他撑起身来,走了出去。大街上朦朦胧胧一片,少数的几个老人在街上游荡,大多数年轻人还在温暖的被窝呢,许三观走过了大街,走过了小桥,走到僻静的小巷。看着堵着的石墙,叹口气后又折返回去了。终于老店子的馒头铺终于开了,他缓缓地踱过去,趁热买了大堆馒头和豆浆,开始往回走,嘴角撇了一下。到家了,许玉兰埋怨道:“这么早会情人去啊。”许三观把碗筷摆着:“叫几个懒虫起来吃饭了,睡不着就去买了点。”一只手拍了下许三观的头:“他们怎么会来这吃嘛,早有媳妇儿弄了。”许三观眉眼暗了下来“这群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爹。不吃我自己吃。”
草草吃晚饭了,许三观又躺在藤椅上,玉兰早就进去收拾了。许三观想眯眯眼睡一觉,怎么也不舒服,起身来又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想了半天,只得去新开的茶馆耍耍。
踢踏着青石板不一会到了个茶馆,一脚踏了进去,伙计忙里忙外地招呼着穿着华丽的少妇和生意人。许三观没人招呼,就顺手坐在了临近的空位。看着来来往往的,喧闹的打趣声,许三观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局促和无聊。这时伙计迎了上去,“沈血头,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茶馆喝茶啊。”“没事逛逛。”沈血头笑着说。“这么多人我坐哪啊?”沈血头环顾四周后说。“呃”,伙计看着四周略带尴尬,“这,这,许卖血起来啊,让让血头啊,说不定就你这年纪还能让你卖卖。”伙计轻蔑地迎和着。“嘿,我他妈……”许三观扬起手,看着四周看向他的眼神最终还是挥挥手。哼了一声走出了茶馆。路上许三观狠踢着石子,骂骂咧咧地念叨着“老子不和屌毛计较。”路过河岸,许三观停了下来看着水流哗哗地流着,渐渐变成了血,奔腾着,埋下头伸手摸着自己青色缠绕的枯枝。突然感觉有点茫然了。我卖不了血了,我还有什么意义啊,想着一乐、二乐、三乐都有自己的家了,磨磨时间吗,把最后这点生命磨光吧,就想一般老了那样不就行了。说着向家埋头走去了,但是就这样吗,哎就这样吧,不行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活着还不如死呢……
许三观就这样反复挣扎着,低着头不知不觉走到了家的不远处,远远望到许玉兰正在门口倚立着呢,眼睛脉脉地看着他呢。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许三观迈着长腿大步走过去抱起了许玉兰,“管他屌毛怎么看,旁人怎么说呢,我觉得开心不就行了吗,许玉兰现在就是我的意义。”是啊,人生在世哪能管别人怎么看呢,生命的意义说到底还是人定义的意义。意义没有标准,你认为她有意义她就有意义,你认为没有,她就没有。生命如此短暂与脆弱,为什么要为别人的标准劳心苦力呢,追求自己认为的意义,享受生命的美好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