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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王》—抗争命运之美

作者:张佩
主要内容

绊倒他的不过是来自于肉身的缺陷,而非那所谓的命运;同样,他能站立靠的不是肿胀的脚踝,而是一个炽热的灵魂。在这部作品中,我们首先谈论的,便是俄狄浦斯这个人物的悲剧性。作为一部悲剧戏剧,悲剧性是显而易见的:从出生便被注定了要弑父娶母的命运,无论怎样抗争都逃不过命运的齿轮。因此,弑父娶母并不是这部戏剧悲剧性的源泉,当然并不是说弑父娶母就不是悲剧,而是它所引发的伦理性的问题是人生在世的一个小小的苦恼,在此处谈及不上深刻的悲剧。我们知道,俄狄浦斯通过神示的提醒,最终查明了他所厌恶的凶手便是他自己,在他的内心深处,这从根本上否定了他自身的存在。命运这个词,是古希腊人对自然意志本身的一种概括,它不属于神,它属于这个世界,因为通过其他的古希腊神话,我们知道即便是宙斯,也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的。人与神,皆受命运的操控。这就是悲剧性的来源。

在尼采的古希腊文化观中,古希腊人因为对生命本质的过于参透,即人本身生来就是受苦的,人立足于世上,便是要承受痛苦。在这时,没有科学思想的古希腊民族,无法有效地摆脱生存所带来的痛苦,因此只有借助艺术,方能暂时缓解苦痛。因此,他们创造出了古希腊神话。神明最显著的特点是人神同形同性,可以说希腊人是根据他们自己的模样创造了神明,再赋予神明以美好的象征。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提到过这样一个观点:希腊人难以承受生存的痛苦,因此需要类人的神明来作为寄托,神明是他们寄予美好的愿望而存在的,用这样一种存在来缓解生存的痛苦。所以当他们在进行酒神狂欢时,他们感觉到自身处于镜前,里面倒映的是美好的身姿,他们成了神明本身。酒神精神的疯狂与突破来源于此,当人不再是人,而是神本身,是已经成为了万物的生灵,已经是自然的一部分,便达到了精神上的升华。但我们知道,这终究是幻境,并且受到日神精神的拘束,总会醒来的。人在大自然的手中,宛如一件艺术品,它如此的美丽与绚烂。但也因此,悲剧诞生了,因为他们知道,人终究是人,因此即便是在所塑造的神的形象中,依然是要服从于命运的。悲剧从毁灭中诞生,悲剧艺术的快感也随之而来。在一中无法抵御的力量面前,人认清了自己。

正如之前所说,大自然凭其意志随意的创造和毁坏着生命,因此它才是真正的艺术家。俄狄浦斯无法承受道德的谴责,也无法用科学的眼光看待神谕,所以,他选择自我毁灭,选择了自剜双目,自我流放。在原文中,对于俄狄浦斯的自残描写得十分详尽,肉体的疼痛,似乎是通往悲剧殿堂的垫脚石。因为他知道,只有肉体的疼痛才能稍稍掩盖住人的悲剧。与其说是俄狄浦斯的悲剧,不如说是隐藏在他身上的普遍人性的悲剧。人活着,心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在歌队所唱的戏曲中,在牧羊人对他的隐瞒中,在他母亲临死前对他的表现时,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主体与客体的对立。在这部戏剧中,我认为俄狄浦斯与其他人是根本对立的,如上课所讲的哈姆雷特是未来的人一样,俄狄浦斯同样承受着孤独。这种孤独是什么?

尼采说“孤独的人平静地置身于苦难世界之中”,俄狄浦斯在得知真相后的呐喊,却也更让他显得孤独。一种在孤独世界的呐喊,在万籁寂静中的呐喊,当个体化原理崩溃,即他的呐喊完成之后,便只剩下了平静,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这种孤独所映射的对立,是悲剧的来源。下属的隐瞒,夫人的欲语还休,说明了在旁人看来,俄狄浦斯依然是伟大的,是破解斯芬克斯之谜的英雄,是拯救城邦于水火的如神明般的人物,所以他们选择不让俄狄浦斯知道真相,这也从侧面体现了他们是原因宽恕俄狄浦斯的。但是,对于俄狄浦斯本人来说,心却已经死了,而哀莫大于心死。别人可以原谅他,但他却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他以命运的抗争以失败告终。悲剧源于无法抵抗,而艺术和人性的高度却来源于反抗。

在剧本的最后歌队唱道:当我们等着瞧那最末的日子的时候,不要说一个凡人是幸福的,在他还没有跨过生命的界限,还没有得到痛苦的解脱之前。痛苦的解脱是什么呢?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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