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式建筑起源于12世纪的法国,随着它的广泛流传,哥特式建筑逐渐成为了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各地宗教,乃至于政治、经济领域中的象征。在拉丁文中,“哥特”翻译为“Cothic”,它具有“野蛮”的意思,也就是说,在中世纪的文化中“哥特”其实是个贬义词。然而在哥特艺术渐渐风靡的时期,不论是工艺、美术还是技术方面,都具有尖削矢状券供的鲜明的时代特征。现代的哥特式艺术包含了建筑、雕塑、绘画等多方面、多领域,并且它的渗透力和影响力正在逐渐扩大。
哥特式建筑艺术代表着中世纪艺术发展的鼎盛时期,由罗曼艺术发展而来,并为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所继承。西方中世纪的基督教文化早已成为历史文化的积淀,对于黑暗和糟粕的批判由来已久,汗牛充栋。对于那个时代的物质生产、生活方式的历史合理性研究依然是具有价值的。哥特式建筑充满了文化意义和场所精神,对于如何构建当代建筑的建筑精神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第一座哥特式教堂是1143年在法国巴黎建成的圣德尼大教堂,其采用的是尖券桥巧妙地解决了各拱间的肋架拱顶结构问题,并运用了大量的花窗玻璃,为以后许多教堂所模仿。而在1144年教堂的重修后,展现出了新的魅力。而它的基本构件是尖拱和肋架拱顶,它的魅力来自于比例、光与色额的搭配的美学体坛,通过对数与色的象征性理解,意图使灵魂摆脱对世俗,对尘世的羁绊。哥特式建筑整个教堂采用大面积排窗运用了阿拉伯国家学到的色彩玻璃工艺,用材料拼成一幅幅生动的宗教故事,使得教堂内五彩缤纷,除了美观上的作用外,共夺得向不识字的民众们展示和宣传了宗教。去除宗教因素,中世纪哥特式教堂所展现的场所精神给予了人们中心感、认同感、方向感、归属感与安全感,并把其中的建筑艺术与宗教精神结合起来。
哥特式建筑在一代又一代建造者将建筑本身进行改造后,神学也一点点的融入其中比如法国圣丹尼斯教堂新多角室中的12根立柱,被解释为《旧约》中那些次级预言者的数量。教堂中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笼罩上了神学的色彩。很多人认为中世纪是一个黑暗的时代,权利高度的集中在教皇的手中,世俗的一切都要与宗教挂钩,所以这样的时代便被蒙上了沉重的阴影,就是这样的一个时代开启了文艺复兴。文艺复兴的时代强调着与中世纪文化的决裂,但是其实当时的思想、艺术手段还是依稀可以看见中世纪的影子的。在中世纪这样的时代中虽然背负了太多不堪的历史,但是却创造出了哥特建筑这样的艺术火花。
哥特式建筑最早运用在教堂中并不是一种机缘巧合。中世纪的神学体系和美学思想是相适应的,中世纪早期已经出现了要求“理性”的呼喊,而到中世纪中期的时候,“理性”已经成了神学中最高层面的存在。到后期的时候圣托马斯·阿奎那认证了上帝的存在,并且上帝是一切事物的原动力。所以,上帝便是最高的“理性”。人的理性是在一步步的发展中、探索中发掘的,是一个及其漫长而且艰难的过程。人需要在丢弃掉感性、躯体等的束缚,才能将自己置于理性之下。哥特式也致力于塑造一种神圣肃穆的理性感,从店主的外部来看,是那些垂直于地面的立面,呈现出一种摆脱与地心引力向上的升腾感,这种升腾感给人一种摆脱束缚以后,开启了隐藏与人性深处的理性。但这样的垂直感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而这种塑造出来的压迫感则来自于上帝。在上帝这样伟大的存在面前,人是如此的渺小,所以这样的压迫感时时提醒着人类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上帝伟大的存在。所以哥特式建筑的宗教意义就在于帮助人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感受到来自教堂传达的无重力的升腾感,从而进入没有束缚的“上帝的天国”。中世纪的美学讨论都主体都关于如何将有限变为无限,,所以哥特式建筑不论是从外形上,还是内部结构上都力图制造这样的一种氛围,力求达到美与思想相结合,在真养的一个氛围中,教徒可以最大程度的感受到来自上帝神圣,接受来自神的召唤。为了营造这样的一种气氛,教堂的玻璃彩绘占了很大一部分的作用,由于光线的照射形成的一种变幻莫测的景象,加上充足的内部空间,立柱拱顶的连接,大量的耶稣雕像,无疑让教徒产生情感上的一种共鸣,情感上的体验,帮助人类摆脱自我的束缚,体会神圣的召唤,这样就会经历一种从物质到精神的超脱。
哥特式建筑还制造了一种“死亡”的气氛,这也影响着哥特的风格。玻璃上的很多来自《圣经》的故事,耶稣的雕塑也突出了耶稣受难这个主题,在这样的一个主题中,透露着“死亡”的讯息,而这种死亡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沉寂和寂灭,而是一种从肉体中解脱,超脱到精神层面上的一种解放,让人类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以达到接近永恒世界的追求。在感受死亡带来的与痛苦的同时,又寄希望于耶稣的复活。这又是另一种对于无限的不断向往和追求的超脱意义。
哥特式建筑结合了多种成就才得以形成,这并不是历史的巧合,而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阶段。这样的艺术形式承载了太多的历史信息,在被引用到现代的同时,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信息等待世人去探索。它依旧在被人类不断地继承,不断地改造,并且会一直延续下去。哥特式艺术源于宗教,但无论如何都与宗教都有割舍不到的联系。然而哥特的美不仅仅限于宗教,它早已超出了美的含义,并且超出了“美”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