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作为儒家经典,从初中开始就作为语文文化常识灌输到我的脑子里。“四书”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这四部儒家经典作品,其中我比较熟悉的是《论语》和《大学》。
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将四书合一,在编排次序上,首列《大学》,次列《论语》和《孟子》,最后列《中庸》。他的意图是要读者按这个顺序读,由《大学》定其规模;由《论语》立其根本;由《孟子》观其发越;由《中庸》求古人微妙之处。
《大学》被朱熹视为修身治人的规模和为学的纲目。他说:“先读《大学》,立其纲领,其他经皆杂说在里许。通得《大学》了,去看他经,方见得此是格物知事,此是正心诚意事,此是修身事,此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事。”在2016年夏天刚刚进入锦城学院的时候,看到校门上“止于至善”的校训,莫名的觉得顺口,感觉很熟悉,但关乎这四字的具体内涵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上网查了资料。“止于至善”出于《礼记·大学》中“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止于至善”是一种以卓越为核心要义的至高境界的追求,学校希望学生处于最完美的境界。止于至善,上升到人性的层面来说就是大真、大爱、大诚、大智的体现,是个人境界上的升华。
其次对于《论语》,更是有很多耳熟能详的名句。粗看《论语》,不过是一本语录,和《毛主席语录》没什么差别。可细细品来,孔子及其弟子的政治思想、人生观、世界观、教育理念等几乎都包含在语录的字里行间。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统治中国近2000年,《论语》当然也就稳坐了2000年的宝座。直至20世纪初新文化运动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号,《论语》的地位才开始动摇。文化大革命时期深刻的“批林批孔”,更进一步瓦解了儒家思想对人们的束缚,《论语》从此埋没人间。朱熹说:“学者之要务,反求诸己而已。反求诸己,别无要妙,《语》、《孟》二书,精之熟之,求见圣贤所以用意处,佩服而力持之可也。”这不仅进一步巩固了《论语》的地位,而且进一步提高了《孟子》的地位。对于孔孟形象及其精神的重塑与发挥、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汇聚和提炼,朱熹的功劳不可磨灭。
朱熹注释“四书”,目的不仅仅是整理和规范儒家思想,宣扬和贯彻儒家精神,其更主要的目的是把“四书”纳入到自己的理学轨道,用其中的哲理作为构造自己整个思想体系的间架。从这个意义上说,《四书章句集注》不仅是儒家学说的大成,而且是朱熹儒学体系的基础。
《四书章句集注》是朱熹重塑孔孟形象、发挥儒家精神、宣传理学道义的最简要、最普及、最权威的一部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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