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之余,我进行了一场历史之旅,更加走近了那个让人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度,那个与中国边界线最短的邻邦,阿富汗。在我的印象里,阿富汗战乱不断,但是却很富有,是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国家,给人一种神秘感。
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国四川的先民和阿富汗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就有了早期的商业贸易,两千多年前的今天,阿富汗国家博物馆收藏的珍贵文物从西而来,幸临蓉城,我有幸参观成都博物院里关于阿富汗古代珍宝的展览。阿富汗国家博物馆里的文物有助于我们更为直观的了解阿富汗历史,其中包括阿富汗各地出土的史前遗物、希腊化时代文物、贵霜帝国佛像、印度教神像、伊斯兰文物、各时期的钱币和名俗文物等。
其实,作为一个女生,我是很喜欢金灿灿的东西的,特别是看到那个公元25-50年,在蒂丘地六号墓出土的王冠时,我彻底陶醉了。王冠上的吊饰很多,很华丽,是由作为基座的带状金环与其上与之相连的5个树形金饰组成。这个王冠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可以拆卸,方便携带。类似器物多在游牧民族文化中出现。
我看到的“六处花形金饰”,是以金箔裁剪成六瓣花形的衣物装饰品,花瓣顶端均有小孔,是公元25-50年蒂拉丘地一号墓出土的文物。小巧精致,而且这个金片裁剪的特别轻薄,黄金色泽也很纯正亮丽,在那么早的年代就能有这种技艺,真是让人惊叹。除此之外还有“花形金饰”,是由黄金锤揲剪切成五出花形,花瓣下部有系,以串有珍珠的金线连接圆形金片。还有一种金饰是这样的:主体由圆形、双新月形组件交替重复连接构成,其上镶嵌绿松石和珍珠。其周围有金线与圆形金片相接。“章徽形金饰”也很有特色,是公元25-50年,蒂拉丘地三号墓出土的。章徽形金饰,中间为徽章,上面有一男子正面半胸像,两侧各有一金链相连圆形坠饰。徽章下还有叶形坠饰,但多已残失。
令我印象深刻的文物还有金项圈和狮首形金手镯,都是公元25-50年,在蒂丘地六号墓出土的文物。金项圈是由10个圆形件和两个锥形连接件组成,各构件装饰了小金珠、镶嵌着绿松石。这种装饰颗粒状纹饰的技法,应为焊珠工艺,在蒂拉丘地很多器物上都有运用。狮首形金手镯开口处呈狮子头像,镶嵌有绿松石,类似的器物在巴基斯坦、俄罗斯、乌克兰等地都有发现。
我还在阿富汗展里看到了很大的红宝石,镶嵌在金片里,那就是“镶宝石金耳坠”。让人不禁再次感叹阿富汗的富有程度,突然觉得那个时候的阿富汗女人应该很幸福。镶宝石金耳坠的吊坠镶嵌石榴石,多为椭圆形,其下部多有半圆形系,以金线连接圆形或心形金片。
看来阿富汗人在很久以前就有很高的审美意识,他们的金饰是一种精致高端的饰品,很多饰品都经过了复杂的工序,用到了镶嵌技术、焊接技术等等。我个人也很喜欢心形和圆形的金饰,我觉得很多饰品就算是放到现代也绝对不会过时的。
除了饰品以外,我还看到了武器,其中有比较熟悉的金柄铁剑,是公元25-50年,蒂拉丘地四号墓出土的文物。此类短剑为游牧民族特有,在古波斯帝国时期即已出现。剑柄以黄金制成,镶嵌绿松石,浮雕各种动植物图案,而且惟妙惟肖。其中,熊的造型很可能收到了汉文化的影响。还有镶绿松石的金剑鞘,看来古代阿富汗人不仅喜欢用金子,也喜欢用绿松石。剑鞘由铜板制成,外包黄金,用图案装饰。鞘的背面装有两把刀,设计很别出心裁,也混合了很多不同的文明元素,是文化交流与融合的集中体现。
通过这次的博物馆之旅,我感受到了文明的回响,领略了很多阿富汗的异域风情,赞叹他们华丽精致的匠心工艺,也仿佛通过这些文物看到了古代世界多元文明的交流进程,阿富汗对于沟通亚欧大陆东、南、西、北的不同文明,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阿富汗,汇聚了欧亚草原的游牧文明,黄河-长江流域的汉文明,地中海沿岸的希腊-罗马文明等等,阿富汗也被喻为“古代世界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