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初版于1985年,是尼尔·波兹曼的代表作之一。尼尔·波兹曼,地道纽约客,世界著名媒介文化研究者与批评家,是继麦克卢汉之后世界最重要的媒介文化研究学者之一。1971年他在纽约大学首创了“媒介生态学”专业,开始就所谓强势媒介进行深入探讨。虽然是麦克卢汉的忠诚信徒,但尼尔·波兹曼对于麦克卢汉提出的“媒介即讯息”还是作出了修正。他认为媒介可以通过改变人们传递、接纳信息的方式,进而悄无声息地改变你看待事物的角度,乃至对事物的理解。而所有这一切都集中体现在这本代表作《娱乐至死》中。此书从1985年初版至今,它先后被译作八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
尼尔波兹曼在书中描绘了从印刷机到电报再到电视时代的变迁,他的忧虑也随着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加深,似乎一切都在向娱乐化靠拢,严肃话语语境丧失了生存的空间,公众的思考和耐心也变成了奢侈品,万千媒介像巫师一样夺走了人们的想象力。不同的主流媒介决定了不同的社会特征,公众的意识形态和参与方式也发生着巨变。这一切确确实实正在发生,并且愈演愈烈。可怕的是,尼尔波兹曼不会想到他大肆批判的电视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互联网时代到来了,我们正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无法自拔。
《娱乐至死》是一面镜子,社会表演被雕刻进大众传媒语境中,这其中的惊愕不言而喻。何以原本仅是调味品的“娱乐”已爬上主菜的位置,成为所有议题的核心内容,如今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要洒上点“娱乐”才能体面、自信地上桌,人们有必要跟着尼尔·波兹曼严肃地重新审视“娱乐”二字以及属于我们的娱乐时代。
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体育、商业和任何其他公共领域的内容,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而人类无声无息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乔治·奥威尔曾在《一九八四》中预言人类将会遭受外来压迫,失去自由;赫胥黎则在《美丽新世界》中表达了另一种忧虑:人们会渐渐爱上工业技术带来的娱乐和文化,不再思考。《娱乐至死》想告大家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不是奥威尔的预言;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个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它时刻警醒着我们媒体和技术对生活的影响力。让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和为什么不再思考了。
《娱乐至死》作者波兹曼在书中阐述了他的预言,描绘了一幅骇人的人类前景图,正像《娱乐至死》的封面一般,一家四口坐在电视机面前,没有脑袋,暗喻着电视媒介让人失去了精神和思想。在书中,波兹曼指出,一切的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教育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的附庸,无声无息,毫无怨言,最后我们成为了娱乐至死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