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科学时代的艺术呐喊
——《悲剧的诞生》·尼采的酒神化及其悲悯
摘要:《悲剧的诞生》作为尼采第一部正式出版的哲学著作,充满了青年尼采的激情。本文将重述分析尼采笔下的悲剧诞生过程以及消亡过程,进而对尼采的现代艺术期望作进一步的阐述。
关键词:《悲剧的诞生》;音乐;艺术哲学
前言:《悲剧的诞生》是一部尼采阐述其美学观点的关键著作,在书中,尼采以非常感性的语言、但又不失理性的逻辑叙述了他对希腊悲剧的看法。“审美艺术”被上升到价值的顶端,形而上的思想在这里被尼采极其推崇,甚至由此反对科学精神。因此,才说这本哲学书是青年尼采的作品,也可以说是尼采激情之下的作品。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他用哲学的眼光看待艺术问题却又能丝毫不失其艺术性。整部作品主要由三大部分构成:一、悲剧的诞生。二、悲剧的消亡。三、悲剧是否已经复兴与能否复兴。本文也将从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悲剧的诞生
悲剧艺术的诞生是从希腊文化中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两种基本倾向出发的。在尼采看来,日神精神是构建梦境的自然冲动,它是对梦中图景的外观化,是一种人类普遍具有的审美诉求,比如将其具体化为绘画、雕塑、建筑等。日神精神是对美好外观的追求,但能否把这种精神上的追求表现出来,则是个人能力高低的问题。因此在日神精神的统领下,人自身成为艺术家,创造出自己心仪的艺术品。而酒神精神与日神所不同的是,它是一种醉境,酒神精神来源于恐怖,从对存在的深层恐惧出发,使人在幻境中迷失而登上情绪的巅峰,这时作为主体的人体本身淡出,进入痛苦和欢愉交织的完全忘我的境界。在酒神精神的领导之下,诞生了以酒神颂与抒情诗为代表的音乐性艺术。因此,在酒神精神中,人已经不是艺术家,而是艺术品本身,自然变成了艺术家,由其喜好而随意创造人这件艺术品,通往艺术之巅的路途是毁灭。其艺术本质的不同造就了日神与酒神的对立,“日神精神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究本体;酒神精神却要破除外观的幻觉,与本体沟通融合[[1]]”(下文中不另作标注的引号内容皆引自此书),在书中尼采很明确地剖析出了日神与酒神的不同。那么,这两个希腊悲剧产生的源泉,又是如何诞生并且孕育出悲剧的呢?
酒神颂作为祭祀酒神—狄奥尼索斯的颂歌,歌颂的是他受苦受难的过程,酒神精神蕴含在其中。通过苦难、痛苦,主观逐渐进入忘我之境,灵魂在此刻颤栗着倒在灰尘里,因此,酒神精神实际来源于痛苦,它是一种最为原始的欲望,是通过毁灭与否定达到的最高快乐。当然,这是希腊人对苦难形而上的理解,但把这种现象放置于现实中,或者说从现实本身发现了这种苦难,希腊人由此感到了生存的可怕。一种作为人的热烈的生存欲望,致使希腊这个艺术的民族对痛苦极为敏感,因此为了活下去,他们创造了奥利匹斯众神。如此光辉的形象是希腊人在世的最好愿望,他们由此借之神华而生存。面对希腊人如此崇高的艺术诞生,尼采不禁感叹“如果人生不是被一种更高的光辉所普照,在他们的众神身上显示给他们,他们能有什么旁的办法忍受这人生呢?”。可以说,艺术在希腊人处,是为了生存而诞生的,其高贵的品质决定了它所达到之处即为巅峰,日神精神进而诞生。通过前后的关系,我们可以一窥酒神与日神的关系以及悲剧诞生的源头:静穆的日神精神、光辉的奥林匹斯诸神——这一系列代表的光明、智慧的象征是为了遮挡生存的恐怖而创造出来的“艺术的中间世界”。日神与酒神素来对立的形象被缓缓移动,日神精神成了酒神精神的面纱,而原始的酒神因素才是整个希腊文化真正的基础。因此,酒神精神并不是与日神精神完全对立,若是没有日神精神的限制,在酒神精神中便只有疯狂所在,剩下的只有毁灭。酒神艺术在其发挥作用时,冲破日神精神的约束,以达到个体化的神化,但同时,日神精神也在发挥它的作用。在日神精神的限制下,酒神的“过度”才不会显得过于过度,才能达到真正的美感。也就是说,酒神也要通过日神的梦的外观,进一步突破至个体化原理的崩溃,回归自然本身。正因为这一种相互交织的关系,尼采才称其为“兄弟联盟”,而希腊人的本质也在日神和酒神的彼此衔接的不断新生中得到提高。
现在我们已经弄清楚日神与酒神之间的关系,接下来要观赏的便是悲剧的诞生过程。在这一部分,尼采首先阐述的是抒情诗与音乐的关系。抒情诗发展的最高形式被称作悲剧和戏剧酒神颂,但其必须依附于音乐而存在。对于抒情诗的语言艺术性,尼采很明显是偏向它是模仿音乐世界的。为何是模仿?“抒情诗仍然依赖于音乐精神,正如音乐本身有完全的主权,不需要形象和概念,而只是在自己之旁容忍他们。”音乐在尼采的美学哲学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它是绝对的艺术,不受概念和形象的束缚。因此作为概念和形象的抒情诗,语言成为它的载体,是道不尽音乐世界的圆满的,“语言不能借助任何抒情的口才从而向音乐的至深内容靠近一步”。音乐成为最高级的艺术,抒情诗只能描述却不能达到至臻的境界。
即便如此,希腊人依然需要通过理解音乐来破解生存痛苦,歌队由此诞生。歌队作为悲剧表演形式的载体,是一种日神外观。他们通过合唱抒情的方式,将酒神作为真人显现出来,从而将观众的情绪激发到酒神的高度。而对于歌队本身而言,在这场盛大的幻觉中,他们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神本身,不是他们在表演,而是神附着在他们身上,叙述着神本身的故事。歌队成员通过这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肉体,进入了另一种性格”,因为他们看到了作为神本身的感受。在此刻,歌队以及观众,明白了个人的解体及其同太初合为一体的感受,日神的个体化原理在此刻崩溃,他们摆脱了个体化的界限,从而成为世界生灵本身,并且为此而受苦。这种对生存恐惧的辨证解决方式引起了真正的、巨大的希腊式的快乐。将它完全形容,即是我们所熟知的——悲剧。因此尼采精确的概况:“悲剧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日神的形象世界中宣泄的酒神歌队。”
语言借助音乐,通过酒神与日神的交融,再经过歌队化神的演绎,最终成为了悲剧。
(二)悲剧的消亡
当悲剧经由欧里庇德斯之手的时候,它便走向了灭亡。在这里尼采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欧里庇德斯的悲剧艺术形式与以往是有所不同的,“让市民的平庸在舞台上畅所欲言,导致希腊悲剧衰亡”。悲剧所要面对的艺术主体不同,它自然丧失了其悲剧性。前文已经说过,在整个悲剧演绎过程中,歌队是悲剧的第一主体,他们是真正的悲剧观众,而台下的观众是第二主体,他们经由歌队的领导方能见证酒神在他们身边的诞生。也就是说,在埃斯库勒斯和索福克勒斯的时代,观众见到的是酒神本身,他们不是为了观赏戏剧表演而去的,而是为了见到酒神,迷失自己而去。但是欧里庇德斯把观众带上了舞台,“观众在欧里庇德斯的舞台上看到听到的其实是自己的化身,而且为这化身如此能说会道而沾沾自喜”,在此,观众不再是真正的观众,欧里庇德斯的观众,是为了他个人的语言技巧而去观赏,与原本的希腊艺术美学没有任何关系。悲剧逐渐消亡,新喜剧诞生,“它靠着斗智耍滑头不断取胜,终于崛起了”。
第二个原因,是尼采认为的导致悲剧所消亡的真正的原因,那就是欧里庇德斯的非酒神倾向,沿袭了苏格拉底的“知识即美德”。乐观主义,逻辑天性在苏格拉底的哲学思想中成为了送别悲剧的一杯毒酒。苏格拉底以“只是靠本能”为罪名谴责当时的艺术和道德,知识,逻辑性成了人类追求的最高点,最终逐渐发展处科学主义。“苏格拉底乐观主义的解决方式实际上是通过理性、求知认识生存并纠正生存,从而去除生存的痛苦,苏格拉底是理论乐观主义者的原型,他相信万物的本性皆可穷究,认为知识和认识拥有包治百病的力量,而错误本身即是灾祸”[[2]]从苏格拉底开始,乐观主义伴随着强大的逻辑被尊崇为最值得赞叹的天赋。在悲剧中,智慧导致灭亡,而在苏格拉底哲学中,智慧代表光明,“乐观主义辩证法扬起它的三段论鞭子,把音乐逐出了悲剧。”因此,我们由此看出了它们的不同:在原本的悲剧中,解决生存的痛苦是由化神引起,而苏格拉底的乐观主义却让知识—这一理性因素统治人们的思想,如果说悲剧是显示的是希腊人通过神明的伟大而理解痛苦来剖析出人的价值,那么乐观主义就将神明逐出了统治王位,人依靠本身便可自救。悲剧的根本性被颠覆,尼采也才痛斥苏格拉底,是他导致了悲剧的消亡。
面对乐观主义的压迫,尼采发出了个人关于艺术的呐喊“个人所遭受的巨大痛苦,人类认识的不一致,最终认识的不可靠,能力的不平等,这一切使个人需要艺术”[[3]]悲剧所针对的个人性,促使了悲剧的伟大,它关注的是个人在悲剧中所产生的情绪化,人要通过悲剧来拯救自身。而苏格拉底用知识将其普遍化,人类可以自救。这一点,后来的喜剧之父—阿里斯托夫也有所反对,“《云》以“讽刺苏格拉底”这一主题闻名于世,它讽刺性极强,对苏格拉底及其观点的批判十分犀利。同时语言诙谐,表达幽默,具有十足的喜剧效果。阿里斯托芬用戏剧手法表现苏格拉底对政治共同体与家庭生活造成的危害。在阿里斯托芬看来,哲学导致人们不切实际,脱离现实生活;哲学追求普遍性,将人从家庭和政治共同体的各种关系中剥离出来。阿里斯托芬认为,苏格拉底否认人类存在的基本事实,也就是说,他不认为人的生命只能在有限的、特定的环境中发展和成熟。苏格拉底追求普遍与共性,因此导致人的非人化。他教导门徒用科学家而不是公民的眼光审视世界。他们试图不受社会约束,不屑于家庭和城邦赖以维系的虔敬和正义,并视之因循守旧。阿里斯托芬认为,人们在传统关系中最容易找到幸福,而苏格拉底却破坏了这些关系”[[4]],即便是喜剧大师,也是用轻蔑的调子谈论这两人。在苏格拉底那里,人完成了自救,趋于群体化的思维方式从理性的角度将悲剧逐出哲学范畴。
除此之外,将这个问题还原到悲剧本身,便是以苏格拉底思想为主导,欧里庇德斯操刀的悲剧在其演出过程了脱离了悲剧,欧里庇德斯以卖弄语言,宣扬其意志为目的与音乐的本质背道而驰,最终在形式与意义上导致了悲剧的消亡。这里需要重新提及到音乐在整个悲剧的重要地位。在《快乐的科学》中,尼采宣扬“上帝已死”[[5]],让我们从希腊悲剧中的“宗教”—音乐出发,探究其对世界本质的分辨。对于人类精神来说,上帝只是一个载体,承载的古往今来人类的道德来源,但是尼采发现,当上帝作为人类的精神支柱时,它并没有让人们找到人生的意义,作为人,难道只是为了飞入天国吗?当上帝影响我们去寻求真正的意义时,尼采便宣称上帝已死。而在《悲剧的诞生》中,音乐成为了最高艺术,它是意志本身的直接写照,音乐指引希腊人寻求生命的本质,因此尼采把世界称之为具体化的音乐。在纯粹的音乐中,希腊人的灵魂得到了升华,从而领悟到世界的本质,不妨说,希腊的悲剧艺术就是从音乐中诞生出来的。以至于在最后,尼采也认为,苏格拉底在其生命的最高时刻,选择归顺了音乐。
通过这一部分,甚至可以看到尼采将音乐无限神话,从形而上的角度把音乐看成了他心目中的宗教,而他自身,自然是忠诚的教徒。因此当悲剧因为欧里庇德斯而消亡时,他还能够呐喊出“谁也别想摧毁我们对正在来临的希腊精神复活的信念”,见证了音乐由于悲剧而灭亡的尼采,在德国古典哲学和古典音乐的身上看到了其复活的希望。
(三)悲剧的复活?
在尼采的眼中,只有真正的审美听众才能欣赏悲剧。在这里,包含了他所需要悲剧的复活两个点,一是真正的审美听众,二是听众。作为审美听众,最重要的是其对于悲剧的审美层面,“他看到眼前的悲剧英雄具有史诗的明朗和美,却又快意于英雄的毁灭”,我们已经知道悲剧乃是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相结合的产物,因此,对于前半部分,一个真正的审美听众看到的悲剧里的英雄具有史诗的明朗和美,是他在悲剧的表面看到了日神赋予他的美的外观,当他赞叹于悲剧英雄的伟大时刻,他就受到了日神的洗礼。而当这种崇拜冲破顶峰,成为解救他的酒神精神的阀门,他的酒神精神就此涌出,开始快意于英雄的毁灭。英雄的毁灭使他与悲剧里的英雄一起回归至太初,这种成为世界生灵的快感淹没他本身,酒神魔力在此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因此“悲剧神话只能理解为酒神智慧借日神艺术手段而达到形象化”,伴随着悲剧的再生,审美听众也诞生了,他们在神话的面前,犹如一个孩子一样,对它的神迹得以理解并充分融入其中。
第二,是听众。上面已经阐明了审美听众,为何我还要再次说明一次听众呢?我想将重点放在“听”上。前文已经叙述过音乐对于悲剧的重要性,因此,听得懂悲剧远比看得懂悲剧重要得多,正因如此,德国音乐成为尼采所寄托的希望。“从巴赫到贝多芬,从贝多芬到瓦格纳的德国音乐,康德和叔本华所代表的德国哲学,表明一种力量已经从德国精神的酒神根基中兴起”,德国哲学与德国音乐的兴起,表明他们看到了希腊艺术的魔门。但是很遗憾的是,它们并不能完成复兴希腊悲剧的宏愿,在它们身上所蕴含的德国精神,本质上是一种现代文化,康德从理性角度对世界进行批判,已经证实了当他们在对希腊文化进行过惊鸿一瞥之后,便开始分道扬镳。因为现代文化失去了神话的家园,悲剧诞生于神话,对日神和酒神的信仰促使人浸润在其中,但理性将他们从中抽出,让他们仰望夜空上的星星。“这些战士同样未能深入希腊精神的核心,不能在德国文化和希腊文化之间建立持久的情盟。尽管德国音乐有一颗新生的纯净的炽热之心,但它却无法触及悲剧音乐的本质。
但是,我仍想提及的是在当代,后摇以及新古典,或许有希望接近悲剧音乐。在后摇中,我们听到的是对整个人生的痛苦呐喊,撕裂的感受在心底蔓延,沉抑却又突然迸发,一种新的震慑人心的力量在游走;而新古典,例如冰岛音乐家OlafurArnalds所创作的音乐,犹如矗立山顶聆听风的声音,亦或是在宇宙中漂浮,沉思人生的奥妙。在听到这些作品时,不禁激动得一塌糊涂,他们或许还能在狂风暴雨间宣布:尼采你还活着!
(四)总述悲剧的功能
悲剧作为希腊人解决痛苦的方式,实质上是希腊人的人生哲学。以《俄狄浦斯王》为例,俄狄浦斯在得知自己即是杀父娶母的凶手后,选择了自刺双眼,自我放逐,在这一刻纯粹的消极态度超越了他以往的最高积极,他成为了人类本身的哲学意义上的英雄。经过消极态度的引导,他已经心死,达到了摆脱个体化的界限,成为了世界生灵的本身。因此原始冲突在他身上得以体现,受苦体现了他酒神精神的迸发,引导他走向毁灭。观众也在这种观赏中,达到酒神的状态。
但是,究其悲剧性的本质,其受苦的源泉,确是源于他的智慧。俄狄浦斯确实为了反抗悲惨的命运而进行了努力的斗争,但是他却因为解开斯芬克斯之谜而成为拯救城邦,才有了之后悲剧的结局。所以俄狄浦斯的深层悲剧,表现在他因为自己的智慧而陷入命运。斯芬克斯的谜底是“人”自身,所以解开谜底的俄狄浦斯象征着自我认知的智慧。这里不禁感叹于希腊人的隐喻智慧:智慧在此处成了毁灭的缘故。人智的逐步发展,是否会因触碰到神性从而引发自身的毁灭?反思人类对自身智性的开拓,是尼采与希腊人共同探讨的论题。正因人智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从而触犯了自然的神性,俄狄浦斯才无法摆脱命运的纠缠。为消除自己的罪恶,他刺瞎了双目,这象征着对自身智性的认识能力的割裂,也就是上文所说的摆脱个体化的界限,达到与生灵的统一。俄狄浦斯在此时成为了酒神的化身,他是整个人类的象征,是希腊人对人类悲惨命运的吟唱,他以自残的方式来消除罪孽,正如酒神的醉境一样,放弃自我的主体而回归于盲目,因为深知无法战胜命运,放弃自我成为唯一选择。
在这一刻,俄狄浦斯集中了人的所有光辉,人成了神。因是由于这样的悲剧性,尼采才会在之后反对科学主义,因为科学主义代表逻辑思维的强大,它使人摆脱神的束缚,信仰土崩瓦解,悲剧也由此毁灭。
悲剧体现的是希腊人的哲学,其借助音乐的方式,对于尼采来说,音乐成为了一种新的宗教。希腊群众是酒神音乐——悲剧的教徒。因此尼采说“悲剧从这位酒神的微笑中产生了奥林匹斯众神,从他的眼泪里产生了人”,悲剧使人感受到灭亡,又使人诞生,它所演绎的是真正的人性,让人体验到作为人的无限可贵。
参考文献:
[1]周国平译.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M].北京:三联书店,1986。
[2]毛静.悲剧对生存的意义[D].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2013.
[3]尼采.悲剧的诞生[M].赵登荣等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13.
[4]尼柯尔斯.《苏格拉底与政治共同体》:华夏出版社,2007
[5]快乐的科学[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德)尼采(Nietxzche,2007
[[1]]周国平译.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M].北京:三联书店,1986。
[[2]]毛静.悲剧对生存的意义[D].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2013.
[[3]]尼采.悲剧的诞生[M].赵登荣等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13.
[[4]]尼柯尔斯.《苏格拉底与政治共同体》:华夏出版社,2007
[[5]]快乐的科学[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德)尼采(Nietxzche,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