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在《刺客列传》中,刻画了五位刺客的形象,共6000多字,独独荆轲花费了将近一半的笔墨进行描写,这可以看出太史公本身对荆轲这个人物形象是极其厚爱的。
在太史公的笔下,向我们所展现的荆轲似乎不再是简单的历史符号,一个存在我们脑海里片面的单薄形象,而是活生生的从历史长河中走出来的有血有肉的历史人物。
荆轲是卫国人,荆卿喜爱读书、击剑,有着典型的文人性格,他也游历过很多地方,曾漫游曾路经榆次,与盖聂谈论剑术,也曾漫游邯郸,鲁句践跟荆轲士博戏,争执博局的路数,遭遇争执时,他又默不作声,安静退出。本身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文人,他性格中带着这种温吞,或者说和善,这与刺客普遍具有的尚武重义的特征有很大不同。后来到了燕国后,与高渐离相交,也和他在市井中不顾形象的喝酒击筑高歌,这更是一种文人式的豪放。在荆轲这些生平小事的描写中,我们很难从中看出他属于刺客这个群体的个性,但在历史上,他确实是作为极其重要的一名刺客存在着的。换句话说,正是刺秦成就了他。
荆轲刺秦是一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复仇行动。好友田光以死相逼,太子丹以礼相求,再加上利益重重驱使,荆轲自然清楚,自己应下了这份差事,无论成功与否,自己结局只有一个“死”字,但在历史时局与情理要求的双重压迫下,也只有一个选择。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在刺杀秦王之前,荆轲更像一个文人甚至游侠,唯独是那一刺,奠定了他作为一名刺客的基础。虽然说燕太子丹派荆轲去刺杀好像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举动,甚至加快了秦王一统六国的不步伐,但这种以弱小国家去反抗强大国家的举动,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而荆轲刺秦不同于史记前面,它从失败者弱小的一方去看待秦王一统的历史,为我们开辟了一个崭新的视角。
太史公用了大量的笔墨去描写荆轲的生平,也是为了突出其历史价值,荆轲刺秦所具有的悲剧性意义,更是被纳入历史与美学的框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