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
-----致我最亲爱的解语花
世有解语花,凭谁花解语,他八岁,便是解家的当家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成绩。当我们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他却被迫扛起整个家族的命运,学习盗墓下斗,甚至拿枪杀人,他那颗稚嫩的心啊,承受不起这一切啊,于是,他和二爷学戏“戏子是低下的职业,不能用本名,怕辱没了家门”于是,他用最精致的妆,为自己画了一张名叫“解语花”的面具。从此之后,世上便再无解家雨臣,从此之后,世上只有解语一枝花。
沉重的荣耀一肩扛,解家是他一生的枷锁,摘不掉,陈旧的弄堂走过场,解家是他一生的宿命,抹不去,于是他戴上解语花的面具,游走在各色人物之间,作为戏子,他成功了,他学会了伪装,但“有些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解家的当家是解语花,花儿爷,却无人看见面具背后解雨臣的悲苦。
戏内繁华不败,戏外红颜易逝,没有哪种昌盛是经久不衰的,但外人眼中,解语花是例外,“屹立不倒的解家独苗”——他把自己演进了戏中,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戏,于是,再见面时,连童年的玩伴都不认识他了。
我知道,在那瞬间,他是嫉妒的,他嫉妒吴邪身边有“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的张起灵,生死过命的兄弟胖子,牺牲自己救吴邪的潘子。他嫉妒,同是九门的第三代,为何吴邪就可以天真干净二十年,自己却要背负解家,这些年从自己手上过的人命不知有多少,他觉得恶心,他觉得无力,但他很快释然了——没办法,这就是命。于是他在吴邪被人追杀时,救了他,并说,直接打死,算我的——他手上的人命不差这一个,他不想吴邪手上沾血,没原因,只是不想。
《楚辞》有言:“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世事无常,人心险恶,他早就知道,但他不在乎,且当做濯足沧浪,他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戏子,依旧是杀伐果断的花儿爷。那么多酸楚孤单的岁月,他唇角一折便轻然抹去。
解语花,即使孤芳自赏,也要赏的恣意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