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铁路乘警孙文广
一身蔚蓝的警察服,背上背着运动双肩包,吹着口哨,骑着共享单车的他正通往回家的小路上。或许是因为体形偏胖的缘故,已经四十多岁的他仍然看起来很年轻,与人说话时经常会发出憨厚滑稽的笑声,让人不由地觉得十分亲切可爱。
才能不凡,小红人
孙文广是北方人,但因为父母工作分配关系,生在南方、长在南方。在家听受着北方的教育,在外感受着四川文化的风情,所以无论是普通话,还是四川话,他都能十分自如且标准地切换,可以说是算“半个四川人”了。作为那时候少有的独生子女,加上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住院吃药的,父母对于他就更是万般地宠爱了,出去玩都千叮咛万嘱咐,生怕磕着碰着了。
小学时因为手臂长,体格良好,被教练看重想要纳入乐山市里的游泳队,但父母怕他吃苦受累,于是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习惯了南北方文化的交流碰撞,孙文广在性格上具有很大的包容性。因此,上了高中以后,凭借着英俊帅气的长相与随和幽默的性格,他在同龄人之前一直深受欢迎。孙文广回忆说,有次学校举办大型文娱晚会,他就自告奋勇报名表演小品。但是谁也没想到,在演出当晚,他那入木三分的演技、滑稽搞笑的肢体动作、以及生动夸张的面部表情,逗得全场爆笑,为晚会迎来了一晚上的最高潮。“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演了小品之后一下子在学校出名了,和同学一见面就拿演小品的事打趣儿,还给我起外号,叫我“赵本山”。”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老师那会儿就强烈建议他去报考电影学院,别浪费了这么优秀的才能。但遗憾的是在那时候,科技、交通不发达,加上上学的地方是在乐山市的一个偏远的农村小乡镇上,十分闭塞,根本无法获知最新的外界消息和讯息。所以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要报考电影学院的话,需要在高二就着手准备,聘请老师教授专业知识了。但对于如今已经高三的他来说,显然已经为时过晚了。因而他又再一次与机遇失之交臂。
当兵苦累,念家乡
或许是不满自己屡屡错失良机,不满自己就这样碌碌无为地平凡下去,所以在十九岁高中毕业之时,他不顾家庭的异议,毅然决然地应征入伍了。新兵入伍是在12月份,新兵连是在内蒙古包头市的固阳县。然而,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突然一下到了北方那么冷的地方,肯定是不适应的。“成天穿得跟狗熊似的搞训练,皮帽子、皮手套、棉衣、棉裤……这就样都还得跑五公里。”
饮食上也是如此,在四川家乡吃惯了的麻辣鲜香,到了内蒙古啥都没有了。“早上起来吃的稀饭也是昨天的剩饭用开水过一下,馒头也没蒸熟。”那时候捏着半生不熟的馒头,他经常忍不住地掉眼泪。恶劣的环境条件,对于一个刚成年且在父母的护翼下小心翼翼长大的小伙子来说,未免还是有些残酷。想家的实感,此刻无比强烈。那时的他才意识到,比起出人头地,家庭的温暖、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新兵孙文广”下了连。到了老连队,班长、老兵像大哥哥一般的亲切关心,让他总算逐渐克服了不适感。
时光荏苒,在老连队敲锣打鼓的送行声中,孙文广的三年兵役结束了。明明之前那样思念家乡,但当他终于坐火车回到家中后,竟然有种不适感。当兵虽苦,但这段有笑有泪的时光,也着实令人怀念。这段回忆也是十分值得珍藏。
家庭至上,平淡是真
孙文广的父母亲都是铁路工作者,但他没想到,未来的自己竟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六个月之后,经过了铁路公安处的文化体能考核,他被成功录取并成为了一名铁路人民警察。这在当时是一件十分骄傲和神气的工作。也是在这三年中,他找到了相守一生的伴侣。
“听起来或许很时髦,我们是在舞厅认识的,她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姑娘,但是却十分活泼可爱,按现在的话说,就是特别“萌”。”妻子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有着四川女子特有的能干、骄横、与泼辣,所以自然在家里,孙文广也成了典型的“耙耳朵”。二十多年来,肯定免不了吵架和风风雨雨,但是他那份对妻子的爱与无尽的包容与忍让,使得这个家一直完满到了今日。
孙文广一直秉承着“家庭至上”的原则,不光是对与妻子女儿,对于父母,更是如此。小时候,一次父亲值班,母亲病重时,他就自己学着煮粥做菜照顾母亲。一手好厨艺也是从那时开始被锻炼出来的。成家立业之后,他也不忘记尽孝是最重要的一件日常事物。每次放假,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远在老家的父母打电话报平安;等父母也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有了微信之后,他经常给父母发一些生活上的趣事、动态。对此,他笑着讲道:“我女儿常常为此嘲笑我是现今的那种“妈宝男”,我说是有点那个意思,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我并不是在“啃老”,我是在“养老”啊。”
如今的他早已告别了派出所的工作,现今是一名铁路乘警。“我以前在派出所就很向往乘警这个职业,所以在拥有了三年的警察工作经验后,我就向领导提交申请,转职乘警了。”比起派出所,的确乘警这份工作没有那么辛苦劳累、休假和工作时间也很平衡,“工资不算多,但是这样就有时间多陪陪家人了。”此刻的他脸上已没有了年少的自命不凡与张狂,而更多的是一份柔情与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