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枯黄白杨叶铺过的路上让心绪纷纷绕绕地潮涌着推进是再没有了文综整理本与几套模拟卷的咖啡伴侣迫我喝下深沉苦闷的夜初春时候公厕附近一丛一丛的珊瑚果来来往往颜色不可过渡的大梧桐从温中的食堂到一楼的教室,从公寓楼到小花园,几步几步丈量的距离,来来回回的移动,少女时期最炽诚的想象与希翼都灼灼地放射在木芙蓉与绿樱的枝头。学校里花多是一件好事,打发了太多零碎拼凑的闲散时光,留下太多寄予放松的接口。总爱找几个女生,怀抱轻松地去买《中国地理杂志》和《看天下》,一股书生在宇而纵观窗外大事的气范儿;会因为对答案时满脸的心态爆炸而喟噫,在初夏蝉鸣的午后支起身躯,扭开水龙头放肆抹洒汗涔涔的脸。极喜欢不开灯时静谧的教室。还有每次和老腰固定约饭的中午,看似急冲冲实则根本没收几本书的动作;每次都在讨论今天吃啥今天去几楼吃而不是现在问去哪吃;老腰每次都苦大仇深地告诉我远离烤肉的世界回头是岸,最后仍然以壮士的姿态被我拖下水一起欢快撸串;日常有事没事呼唤前桌阿秋,让她给我讲讲马哥上上上节课留下的选修解题步骤;每晚宿舍的挑灯夜战,裹在被子里数着开关按下的频率不知不觉进入梦境。按部就班的生活程序,日日夜夜的千篇一律。所谓的量变具体过程,就是如此了。积累了好几层的单调,好像就是一直为了那一天而等待,她们的长寿花开了,金灿灿地好像大丽菊的变种;我们说起丁香和茉莉的区别,像揣测葡萄和蓝莓的差异那般捉摸不透。所以我还是很怀念5月的夜晚在柳絮的风中陪我走过的人,还是怀念有卡片的日子里短短的行句,虽然我知道我喜欢的不过是蛰伏在表象下的惬意,喜欢可以分配自己的小任务,为了一个看似遥远却真实的目标有着小小努力的自由,实在是心神向往。我可以,我愿意,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时间段,我能无限拓展我加之于其的鼓舞,而不是每天碌碌的无所谓和瞻前顾后的彷徨。我想,就算过了很久,最真实的性情也不会改变。我只想大大方方地做一切我愿意的事,只想纯粹为了畅快淋漓。趁着有效的心态攀上去,云游一阵,其他的,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