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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历代文论选》中看魏晋南北朝

作者:张琪雨
主要内容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一个充满活力的创新期,诗、赋、小说等体裁,在这一时期都出现了新的时代特征,从本书中便可以得之一窥。

自东汉后期以来,老庄哲学以一种新的面貌兴起。对儒学感到厌倦的士人,利用老庄哲学标榜“自然”和“无为而治”等基本特色,将它改造发展为新的思想工具,借以摆脱传统力量的束缚。这在魏晋时期以老庄思想为出发点的一些论著中,表现了十分强烈的批判精神与叛逆精神。如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对儒家道德的虚伪性加以尖刻的讽刺,甚至对儒家的“圣人”公然表示菲薄;阮籍的《大人先生传》和鲍君言的《无君论》,以传说中的上古社会为理想模式,对君权以及封建等级制度的合理性,从根本上提出了怀疑乃至否定。

魏晋南北朝这一股背弃儒教、提倡老庄所谓“自然”哲学的社会思潮,其根本性的内涵即是对个性价值的重视。在“任自然”这个名目下,他们所要得到的是更大的精神自由,是个人选择其生活方式的权利。曹操的非道德的用人标准,已经体现了这种意识。阮籍不顾“礼”的规制,与嫂面别,为人所讥,阮曰:“礼岂为我辈设也?”(《世说新语·任诞》)桓温问殷浩:“卿何如我?”殷回答:“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世说新语·品藻》这样的例子可谓俯拾皆是。他们不愿把个人看作是社会的附属品,不愿把依附于封建国家视为个人必然的义务,而强调个人的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要求社会对此给予尊重。

魏晋南北朝的社会思想颇为纷繁,对上述社会思潮以外的思想学说,这里也需作简单的介绍。

《宋书·臧焘传论》说:“自魏氏膺命,主爱雕虫,家弃章句,人重异术。”概括了建安时代由于曹氏父子的影响,文人的兴趣由经学转向文学的情形。曹丕还在《典论·论文》中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他所说的“文章”,不仅指政治、伦理方面的论著,还包括抒情的诗赋。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把文学与儒家列为“三不朽”之一的“立言”相提并论。两晋与南朝,也有许多皇帝与宗室热心于文学创作,并且像曹氏父子一样,由于他们的特殊身份,成为一个时期中文学的中心。其中有些人,还是当世最有影响的作家与批评家。在士族中,重视文学、以能文自矜,更是普遍的风气。

正如作者书中关于这个时期的作品评价无一例外的提到了它们的共通之处――带有分裂割据的烙印。此时期中国社会处于分裂割据的状态下,不同的地域文化,带有不同的特点,具有明显的差别,尤其是南北文化差异很大,南北民歌风格炯异。文学上繁荣昌盛的魏晋南北朝表面之下内里暗流涌动。

在这样的背景下,从理论上探讨关于文学创作的各种问题,评论历代作家的得失,就成为一项很有必要而且令人感兴趣的工作。因此,魏晋南北朝的文学批评呈现出空前的繁荣,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这方面最重要的论著,除了前已提及的曹丕的《典论·论文》、陆机的《文赋》外,还有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以及梁元帝萧绎的《金楼子·立言》。梁简文帝萧纲虽然没有写过文学批评的专著,但在他的部分书信、文章中,也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看法。关于魏晋南北朝的文学批评,后面将作专门的介绍,这里只是就当时文学批评中所反映出的文学观的发展,加以概括说明。

魏晋时,文章的类别日益繁多,引起对各种文体的特点的区分,与此同时,开始对文学的特点加以注意。《典论·论文》说:“诗赋欲丽。”《文赋》说:“诗缘情而绮靡。”这些认识虽然只是就具体文体而言且显得简单,却有很重要的意义。

文体的区分到了南朝愈趋精细。《文心雕龙》论及三十三类,《文选》列有三十七类。进一步,又从对各类文体的细致分别中,发展为从总的性质上把它们归纳成两大类:“文”与“笔”。这种区分,使文学与非文学的分野逐渐得到明确。《文心雕龙·总术》说:“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此种观念大约起于东晋,到宋代成为普遍的认识。《文心雕龙》论述各种文体,就是按文、笔两大类排列的。

有韵无韵,是从形式着眼,但内中隐含着性质的分别。因为有韵的“文”,主要是诗赋、颂赞、箴铭等最注重文采、抒情性较强的文体;无韵的“笔”,则主要是论说、章表等虽不排斥文采、但更倾向于实用的文体。不过,这样的区分,仍然显得含糊。因为有韵无韵,毕竟不能从基本性质上成为文学与非文学的分水岭。

在萧绎的《金楼子·立言》中,对文笔的区分,就摆脱了文体形式的基准,而从更重要的性质着眼了:

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至若文者,惟须绮穀纷披,宫徵靡曼,唇吻道会,情灵摇荡。

这里,萧绎通过文笔的判分,把艺术的、抒情的作品与实用的文章加以区别。他要求于“文”的是三点:辞采之美、声调音律之美、能够撼动心灵的强烈抒情性。简言之,他是从美学特征来认识文学的,这就比较直接地把握住了文学的本质。

魏晋南北朝时期对各种文体的特点的探究,对文学的基本性质的认识,不仅在理论上具有重要意义,对于推进文学创作的发展。因此,从建安时期起,对题材的选择,有一种明显的倾向,即注重强烈的抒情性。换言之,强烈的抒情性被认为是文学的美的最重要标志。钟嵘《诗品序》说: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月暑雨,冬月祁寒,斯四侯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反;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聘其情?

在萧纲的《答张缵谢示集书》中,也有类似的论述。这些论述都强调能够“感荡心灵”的自然现象及社会现象是文学的主要表现对象。(可以注意,这两篇文字都突出地提到了边塞题材。)前面引到萧绎《金楼子·立言》把“流连哀思”、“情灵摇荡”视为文学的本质属性,这正是长期以来人们普遍重视文学的抒情特征的必然结果。

而同时魏晋南北朝的文章较以史传、政论为主的两汉散文,更为丰富多样。檄、碑、诔、序、记、书信等各体文章,普遍都注意辞采,追求艺术性的美。特别是书信,出现了不少富有抒情色彩、语言精美的作品。产生于北方的《水经注》和《洛阳伽蓝记》,前者是地理著作,而多风景描述,富于文采;

后者记述洛阳寺庙的兴废,而兼及各方面,文字也很有特色。这两部书对后代散文都有重要的影响。

总之,魏晋南北朝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具有文学的自觉意识、在各方面富于创新精神的时代。尽管这个时代的文学也有很多缺陷,许多新的东西还没有发展成熟,但是,它为后代的文学确立了一些重要的原则,开辟了各种新的道路,提供了多样的发展可能性。没有这么一个基础,唐代文学——尤其是唐诗的进一步繁荣是不可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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